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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撷蕖仙】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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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1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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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撷蕖仙正文楔子仙雾缭绕仙境中,一朝花开百仙笑。他是那仙界荷花池中的一朵水华,从他有意识以来,他便只有一个愿望──成为观音菩萨的莲花座。日夜沐浴仙气,望著这仙界的一点一滴,可他终究只是一朵莲花,无以成形。菩萨说,他还未经历过劫数,只有遭了万劫後,方才能化作那莲花座。万劫不复,他可又曾想到,最终,他这一遭就给她糟了去。那似乎是百年前的事了。她的到来,让他自此离开了这仙境,去了那神秘的魔郡。芙蕖本是一池仙,奈何君过错采撷。正文第一回把君撷(微H)「叮咚……叮咚……」远远的,那敲打玲珑锣钹的悠悠传来。「辰时,早起……」一声又一声的呼唤,在这仙蕖殿中响起。「殿下,殿下,辰时了。」宫侍轻声唤著那轻纱帐後的他。「嗯……」他却还未睁眼,青丝因转身而倾泻下枕,「沐浴……」呢喃著。「回殿下,已备好香汤。」宫侍俯身应答,他们早就备好了一池香水,等著这位主子起身。他这时才缓缓睁开眼,露出了那一对明亮清澈的眸子。双手支起了身子,那被褥则从那雪白的身子上滑落了下去。莲,出淤泥而不染,此时他就真如那莲花一般,玉洁冰清。衣衫凌乱在腰间,他则只是懒散地穿了上,下了床,将手搭在了宫侍的手臂上,往那浴池走去。走到池边,他只是微微伸了个懒腰,望著那一池白莲花瓣,双眼有些无神。坐在池水中,任由宫侍搭理著他的一头青丝,微微闭目养神。来到这里多久了?三百年,还是五百年?他似乎有些记不清了。但他却牢牢地记得,他是如何来到了这魔界宫廷。他本是那仙池中的一朵水华,那日,她来,选谁不好,偏偏选了他。只因那时他的一时情急吗?缘,来了躲也躲不了。仙界里本是日日仙雾缭绕,那一日,荷花池岸,那雾气却突然散了去。「怎麽了?」池塘中的花仙们熙熙嚷嚷了起来。「哪儿来的魔物?」木芙蓉先是开了口,可随即又闭上了嘴。身著一身镶嵌著黑水晶片外衣的她,此刻便立在了那荷花池边。她双眼有些朦胧,呼吸有些急喘,那本是雪一般的肌肤如今却透著那淡淡的绯红。花仙们有些不知所措,只隐约感觉到她身上散发著的一股邪气。「她是谁?」白荷花小声问道。大家都只是摇了摇头,望著这位不速之客。「嗯……」她似乎有些站不稳,手扶在了那石桥柱子上。「她……似乎不大好……」水华轻声道,他望著她,觉得有些不妙,晃眼间,他觉得她好像往这边扫了一眼。扑通一声,她跌坐在那石桥边上。「没事吧?!」水华惊呼,不经意间想伸出那手,可随即想著,自己不过是一朵花儿,何来手臂之说。但,露在自己面前的一只手臂却让他又惊了。「你……」她望著他,眼底闪过了一丝光芒。「噌」地一声,她用尽全力一跃,飞向了这池中,一把,将他采了去。「不!」他尖叫著,离开了这荷塘,他岂不是得一命呜呼?「天啊!」花儿们都尖叫了起来,惊恐地望著他们。「仙君莫怕……朕只是旧疾发作……」她轻声答道,且手还牵著他。「我……」此时水华看著她手里牵著的,竟是一只玉臂,顺著那玉臂望来,眼下竟是一具白净的身子,「我……?」愣了一下,他,从未化作人形,这是他吗?「水华!」自己的兄弟莲花、玉环与芙蓉都喊了起来。他回首,只见那一池花仙依旧是那花儿的模样。「朕这旧疾一发作,必有人帮之,还望仙君肯屈身相救……」她一边重喘著,一边加重了握著他手的力道。「我、我要怎样做?」他却不知她是怎麽了,也不知她那自称的「朕」又为何意,「你要是病了,应当去找太上老君……」「呵呵……」她却只是笑了笑,「他必是恨透我了,不会救我的……仙君若肯救朕,朕必当好好回报仙君……」「回报什麽的……」他微微摇了摇头,自己也不懂到底要做什麽,「你没事吧?」他看她的喘息越来越急,有些慌张。「还望仙君不嫌弃……」她嘴上虽这样说著,但嘴角却微微翘起,露出了那淡淡的笑意。他楞了一下,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般的笑。很美,但又不同於各路仙君的美。还有著那微微的狂气与傲气,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,但只因她这一笑,他便能安了心。「嗯……」还未回过神来嘴唇便被她的香软所覆上,这种感觉,无比奇妙。「噢!」可随即身後池塘中传来的阵阵惊呼让他有些窘迫。这是在做什麽?他不解,只觉嘴唇被她含住的感觉挺美妙。「嗯……」好舒服,他微微闭上了眼,本有些挣扎的手也在她的掌控之下放松了下来。「他们这是?」池塘里又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疑问与惊呼,「那魔物要对水华做什麽?」她似乎被花仙们的吵闹弄得有些烦躁,一把拉起了他,离去了。「水华!」花仙们尖叫著。他回头望了望荷花池,他只是没想到,这是他最後一次见到他们。「仙君……」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,他被她又拉在怀里,「朕的幽精开始肆虐在身,无法控制,还望仙君能够助朕暂压制了那肆虐的魂。」「制御幽精?!」他知道幽精为三魂之一,若不制御,後患无穷。可这後患是何,单从那些许的字眼他是无法理解的。要怎样解决,他也是不明白的。如今,他只知自己去配合她便是了。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,将他搂紧了些。他此时才发现自己身上什麽也没穿,完全地裸露在她的面前。脸,刷的红了。「仙君真可爱。」她还是努力露出了那笑容,手滑落在了他的腰臀上。「你,要做什麽?」他咽了口唾沫,低头轻问。「放轻松,一切,都交给我。」她轻轻地吻住了他那因不安而颤抖的唇。风儿吹过,仙雾在远处飘著,她脱下了她那件镶满黑水晶的袍子,露出了那微微泛著冰晶光芒的肌肤。「啊……」不知为何,被她吻过的地方都泛起了酸麻,泛起了那玫瑰色泽。注解幽精:三魂之一,又称人魂,生魂。幽精主灾衰,使人好色嗜欲,溺於秽乱之思,耗损精华,神气缺少,肾气不足,脾胃五脉不通,旦夕形若尸卧。控制人体性腺,性取向。正文第二回初沐云雨(高H野合)从未有过的燥热感,从未有过的舒服感,与在池塘中与兄弟姊妹们嬉戏时的快乐不同,这是什麽感觉?「嗯……」与她素昧平生,她却让他初次化了人形,还感受了这不一般的快感,「我是怎麽了?」酥麻一阵又一阵地从她亲吻他的地方窜上那乳尖,一阵比一阵酥骨,一阵比一阵让他觉得销魂。「仙君别担心,朕会与仙君一起共赴那是极乐世界……」她在他耳边轻声道,一把将他压倒在了那仙草之上,手,轻抚著他那白莲般的肌肤,探入了那隐秘的地方。「噢~ 那里!」他弓起了身子,只觉得双腿之间有一种别样的舒服,「那里……」他却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,「啊……」只见自己胯下那粉色之物越来越粗,越来越硬,还抬起了头,一种感觉上了头,让他想捂住脸。「这里,是感受快乐的地方……」她的声音刺激著他的耳膜,让他羞愧不已。「啊……那里又怎麽……」他的身子又颤了颤,偷偷瞄著她的手又滑到了那粉色硬物的後面,揉抚了一下那冰冷且柔软的玉囊,「好、好……」依旧是无法形容这种感觉,他只觉得喘息因她的抚摸而加重,身体因她的言语而发烫。她望著他,只觉得体内那乱窜的欲望逼迫得她快要疯了。「仙君……」她的呻吟诱得他全身酥软,「放轻松……」脱去了所有的衣衫,那一对雪峰还因此晃动了一下。「那里……怎麽?」他望著那对圆挺的酥胸,视线落在了那硬挺的樱桃之上,那里怎会如此之大,他不解,似乎与他的不一样,「那里怎又……」视线又滑落了下去,而她的身下也与他不同。「呵呵~ 」见他如此,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,「仙君别疑,男女,本就不一样。所以,才能行那快乐之事……」她轻声教导著,拉起了他的手,将那一对雪白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的双峰之上,「这里,比男子的更为柔软,人称' 温柔乡'……」「嗯……」当他的掌心触碰到了那硬挺的乳尖,手指陷入了那柔软中时他只觉得口中更为湿润了,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,只觉得下身越发地肿胀。「喜欢它们吗?」她一边握著他的双手,帮他揉抚起了这一对酥软,一边用那魅惑的眼神勾挑著他的耐性。「我……」他却不知作何感想,但这样摸著,的确很舒服,想了想,还是答曰,「喜欢……」说罢,又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「嗯啊……」她微微张口,吐出了那欢愉的气息,下身早已湿润无比,「仙君,朕欲要你……」「要……我?」他有些不解,她到底要怎样要了他。他仰视著她,青丝散落在胸前,沿著小腹滑落在了腿间,些许几根还碰到了他那坚挺的粉色硬物上。他只觉得那肿胀的地方从舒服变得有些难受,似乎总是缺少了什麽似的。「嗯……」有点急躁地扭了扭身子,他只觉得口中越来越干渴,「好难受……」「呵呵……」她俯视著他,微微降低了身子,让自己的蜜唇刚刚碰著他那未经过人事的私处上,轻轻地摆动了一下胯,研磨起了那稚嫩的顶端。「啊……」他蹙眉惊呼,从未有过的感觉瞬间将他包裹了,「好舒服……」只觉得自己已被那欲火给焚烧了,全身热浪滚滚。「仙君的第一次,朕要了。」她一边说道,一边慢慢往下坐去。「啊、啊啊……」他看著自己的硬挺没入了她那湿润的蜜口之中,有些惊慌,但更多的是那爽快感。「噢……」她仰头轻哼,「仙君之物果然并非凡物……」轻声赞道,并用力用那蜜唇吮吸亲吻了一下他那粉色的可爱之物。「天啊……好紧!啊~ 」还未呼完便觉得越来越紧,那湿滑的内壁明明就是那麽地柔软,可後面可怎麽感觉到还有一股硬硬的感觉,用力挤压著他,让他很是疼痛,「轻点……」「放轻松……一会儿就舒服了……」她微微蹙眉,忍耐著,不愿将初经人事的他给弄得更疼,但她实在是想驰骋在他身上。「你很难受吗?」他见她额上都冒了汗,眉头紧锁著,自己虽说也很疼,难道她也疼的?不禁心想。但她却摇了摇头,俯身下来,轻吻了一下他的唇。渐渐的,在她的爱抚之下,他全身放松了些,而她,则慢慢地挪动在他的身上。「嗯……」他双手放在胸前,抵著她的肩,感受著她那一下又一下的吞吐,疼痛渐渐消去,更多的是那快乐,不知为何,他很想发出那欢语。不知何时开始,他只觉得她体内的那通道越来越滑,而伴随著的更是那因抽插而发出的扑哧声更让他觉得全身燥热。「好舒服……嗯啊……」他只觉得自己的双眼都朦胧了,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那滚烫的蜜水沿著他的硬挺,滑落到了自己那冰冷的玉囊上,还滑向了那後面更为羞涩的地带,她的双乳磨蹭著他的胸膛,小腹更是紧贴著他的腰间敏感,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陷入了那蜜糖之中似的。「仙君……嗯……」她渐渐地有些狂躁,似乎是那抵抗被制御的幽精在疯狂,「好热啊……」坐起了身子,前後摇摆了起来,那蜜汁也因此四溅了开来。「啊啊啊啊……」他摇著头,只觉得要被绞断了似的,隐约看见自己的龙根出没在那不断收紧的蜜口里,被包裹的感觉让他欲生欲死,「快、快停下,我不行了!」也不知是怎麽了,只觉得有一股欲望在不停地往那被吮吸的地方冲去,他觉得意识在渐渐地脱离他。「仙君……射出来……将那名贵的精华射来朕的体内……唯有那浓白的精华能制御朕……啊~ 好舒服~ 又胀大了……」她上下吞吐了起来,不断压榨著这根粉色的硬物,「嗯~ 嗯~ 」「天啊!太疯狂了!」他整个人也都痴狂了,双手抓住了她的娇臀,用力地将自己的硬物往那蜜穴里刺去,就像是打桩一般,一下又一下地撞入了那里面,「啊~ 嗯啊~ 太舒服了……太舒服……要不行了……不行了!」汗水浸湿了他的发,他疯狂地摇著头,用尽全力将自己的稚嫩硬挺挤入那蜜道之中,「噢……」一声低吼,只觉得有一股滚烫的玩意儿从自己的体内喷发了出来,那粉色的硬物一胀一胀的,感觉像是胀满了那蜜道一般。「仙君……」她匍匐在他身上,感受著那浓浓的精华,什麽良药都比不过那仙子的初精来得疗效好,全身颤抖了,一个哆嗦,下身也喷涌出了那浓浓的蜜液。「好烫~ 」他微微蹙眉,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,「这到底是什麽……太美好……」他已不知,自己已脱离了那仙道,踏上了那不归路。正文第三回是否悔?是否恨?乌黑的金砖上是那赤色的木柱,上面雕刻著那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莲花,还用金子贴面。奢华的宫殿被那百里荷花池所包围,仙雾让这座宫殿显得虚幻、飘渺。在这魔界之中,这里怕是唯一的净地。身著藕色长袍的宫侍们手持镂空葡萄纹香炉碎步走向了这所仙殿,所有人都不敢抬头,总是默默垂首。不知这有多少人,不,应该是有多少恶魔才见过这孤零零悬挂在门前的牌匾。上面的「仙蕖殿」三个金字,完全就如摆设一般,陈设在那蓝色的牌匾中。「参见仙君。」为首的宫侍首领走向了那内殿,给正坐在梳妆台前漫不经心修饰著指甲的人请了个安,「仙君万福。」「嗯。」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「今日是仙君光临魔界第整整四百九十年,魔姬陛下在百花园为殿下设宴,请殿下一会儿过去。」那宫侍首领默默地说道,他似乎有些不愿来做这工作。「来了四百九十年了啊……」他微微抬头,面无喜色地呢喃道,回头看著那宫侍,「那有什麽好庆祝的?就因我来了这麽长时间了?」那宫侍似乎早已知道他会是如此反应,但面色依旧难堪。「当年救了她,她却将我' 请' 来了这里如此多年……」他放下了那磨石。「咯!」的一声,让所有人都颤了颤。「她就是这麽招待客人的啊……」他轻叹,这麽多年了,别说回仙界,他就连这魔界的皇宫大门都没出去过。他有时在恨,恨自己当年的无知,当年的单纯,蠢到了极点……竟然为了这麽一个魔物,毁了自己的仙途。但,有时却又像是看开了似的,见了她,又恨不起来。从始至终,她永远都是微笑著对他,将最好的给他,让他成为了这魔界後宫中权力最高的「客人」。他还记得当年在仙界里,与她初次云雨後,自己被诸仙训斥,就连那观音菩萨,也剥去了他将来升作莲花座的资格。他哭了许久,可她却没有因仙人们的怒斥而离去,只是静静地守在他的身边。「朕……我叫紫韵。」待他流干了眼泪,她说的第一句话,「他们唤你水华,我也能这样叫你吗?」他只觉得心中有无数的气,可看著她的脸,他的气却无处可发。「未了红尘,劫数,还未遭完呢!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如来佛祖,突然笑著说道。「孩子,跟她去吧,该是什麽就是什麽,将来你若能成为菩萨的莲花座那便是你的造化,若不能,那也是天注定的。」紧跟著说话的竟是那大肚子的弥勒佛。「许久未见了。」她先是笑著跟那二人点了点头,「水华仙君若是愿意,在下愿请他去魔界做客。」「哈哈~ 做客做客~ 小住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好。」如来佛竟然没有说那长篇大论,只是大笑道。「老兄你想泄露天机,也不用这样明显吧?」弥勒佛挠了挠自己的肚子笑道。「……」他只是望著那二位佛祖,一时间心更乱了。他不懂什麽天机,只知道打他有意识以来,就想著做那菩萨的莲花座。如今,因她而不能再走这条路了。她给了他新的快乐的同时亦给他带来了灾难。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地思考,可这二位佛祖即使给他指点了迷津,却竟也是向著她的。「怎样,和我走吗?」她微笑著向他伸出了手,那笑容,灿烂得就像是那朝晨的太阳。这是一个恶魔所拥有的笑吗?他不禁被这笑容给迷惑了,不自觉地伸出了手。「紫姬。」此时弥勒佛唤了一声,然後向她招了招手。她冲他笑了笑,然後松开了牵著他的手,往弥勒佛那边走了去。他只见弥勒佛与她耳语了几句,然後她又返回走向了他。「走吧。」她再次拉起了他的手,带著他离去。弥勒佛到底与她说了什麽,四百九十年来,他都没有主动开口问过。可他真的很好奇,但这四百九十年的磨练,让他懂得了在这宫廷中不要表现得自己太有好奇心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她的客人,还是男宠,在这後宫之中,没有一个男人是有名分地跟著她的。她男宠无数,还有些许像他这样的「客人」,可谁都不是她的丈夫,乃至是侍郎。他算是他们中间地位高的吧?不禁自问。过去有时,她会让他帮她料理一下这後宫的事务。想到此,掰指一算,这一次的料理,竟也已料理了百年。「殿下……」宫侍首领见他陷入了沈思,便轻声试探地开了口。「回了紫帝,说我一会儿就去。」他轻声答道。「诺!」那宫侍首领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让他答应了。「紫帝……」一边让人为他梳发,一边轻喃著。过去,他不知道她是谁,为何一个恶魔能随便出入仙界。直到随她来了这魔界,望著那黑压压跪了的一片人他才恍然大悟,原来她是这魔界阴界的帝姬,与她的哥哥紫皇一样是那传闻中的大恶魔。放下了梳子,他起身往那百花园去了。远远的,他便能看见那身著烟紫色绣金龙袍的她坐在那上席,独自喝著那小酒。而她的那些「客人」们,男宠们也都到齐了。而他还未入席,宫侍们便已开始高声呼喊著,通传了去。他能看见她发现了他,也能隐约看见她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。「明明就是一个大恶魔,怎麽能拥有如此般温暖的笑?」每次见到她,他总是在心中默默想道。「参见水华仙君!」周围的人们都开始向他行礼,不因其它,就因他是这後宫之首,掌控著他们的经济大权。「水华,坐。」她微笑著挥了一下手,示意他坐在她身边。他本能地微微垂首行了个礼,似乎已经习惯了坐在她右手方。「今天是水华来这魔界整整第四百九十年,也是水华化作人形第四百九十年,如果算,今天也算是水华的生日吧?朕就擅自做主在这里设宴,为水华庆祝一番。」她这个说辞说了许多次,可每一次却依旧还是要说出来,「十年後,水华的五百岁诞辰,朕一定会为水华大摆筵席,将文武百官都请了来。」「恭喜仙君!」周围人的祝贺似乎有些吵闹。他只是暗自心想,他似乎真的是被她困在这里了,大家似乎已经觉得他在这里已经是理所当然了。可有谁还记得,他只是一名客人……「陛下,水华可以有一个要求吗?算是讨要生日礼物。」他最终忍不住开口。「请说。」她依旧是带著那熟悉的微笑,对他更多的是那尊重。望著她的笑,他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「我想……」哽咽了一下,想离开的话怎麽突然变得那麽的艰难?「嗯?」她眼里微微闪著光芒,与她肌肤上的冰晶光芒想融为一体。「我想回仙界!」一鼓作气将话说了出来,他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在她的面前总是会呼吸困难。正文第四回何是情?(H)「我想回仙界」他的一句话让全场一下子静了。所有人都悄悄地望著那帝姬的脸色。他不知为何,只觉得自己呼吸开始有些困难,是因为害怕看到她的某些脸色吗?愤怒?从未见过……嘲笑?她也从未如此对他过……难过?她……会吗?「真的?」但她却只是轻声反问,眼底反射著那阳光,让他看不清,猜不透她在想什麽。「嗯……」他却轻微点头,「来了四百九十年了,什麽样的客人,都该回会去属於自己的地方了。」默默垂首。「原来……仙君从未将这里,当做过自己的地方啊……」她却轻声叹道,声音轻的只有他能听见。「我……」一时间,他有些不知所措。在那仙池中不知呆了多少年,初化人形便是因为她,随後与她来了这魔界皇宫,一待就是四百九十年。那仙蕖殿是她为他而建的,那百里荷花池是她为他而挖的,每一处都有著那芙蕖的刻画、雕花乃至是题诗。他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,起初未想过这是否应该,不知过了多少年他才在想,他是否能接受这些?但她却什麽也没说,来时总是给他带来欢乐与笑声。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他是其他仙人口中所说的大恶魔,凶残、冷血。而她留给他的那灿烂的笑容,反而是他人所没见过的。他不知她为何对他如此好,是因为赎罪吗?毁了他的前途,让他永远只能做那一池小仙。让他来了这魔界,给了他那其他仙人所无法享受的待遇,成为这魔界宫廷里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。他是否不满足。不,他对她其实没有任何抱怨。只是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当初观音菩萨的训斥──他永远也无法成为那莲花座。她给了他一切美好,却毁了他的梦想。他不甘,他只愿回归那仙界,凭自己的力量,重新夺回那成为菩萨莲座的机会。「打我从一朵普通的芙蕖经沐浴了仙气,有了自己的意识起,我就只有一个愿望──成为观音菩萨的莲座。」他望著她,缓缓答道,「虽说菩萨否了我的机会,但我还是想回去,重新修炼……让菩萨重新给我一次成为莲花座的机会。」他望著她,不再转移视线,「还望陛下成全。」此时这装载了上千人的场地,竟是鸦雀无声,寂静无比。全场似乎都只能听见他的声音。「好吧……」她最终只是微笑了笑,「明日,朕便亲自送仙君回归仙界。朕会亲自向观音菩萨请罪的。」「……」他看著她,突然觉得有些心疼,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唯有轻轻垂首道了一声「谢谢」。「那今日,便也是为仙君送别了。」她拿起了那琉璃杯,将那杯里的酒一饮而下。他不知,她饮下的那酒,在她来尝究竟是何味道。只觉得,她的笑,越来越苦涩。夜,仙蕖殿里夜明珠照亮了整座宫殿。宫侍们都在忙著收拾著这位仙君的行装。「殿下,这些东西是陛下命奴才送来的,说是都是魔界独有的宝物,让殿下带了回去,送给各路仙君。」那名宫侍首领再次带著一队宫侍来了,每个人手里都捧著各种各样的宝物。「让她费心了……」他轻声道,他知道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,就连那帮他与各路仙君疏通关系的东西都准备了上。不知道为何,他突然有一种罪恶感。「为何会有这种感觉?明明就是她……」他咬了咬下唇,不解。「看来真的是时机还未到啊……」背後,突然传来那一声幽幽呢喃。他猛地一回头,她竟站在那殿中央。她只是挥了挥手,让那些个宫侍退下。待所有宫侍都退了出去後她才缓缓走过来。「当年弥勒对朕说,缘来,挡不住。你若要遭完那万劫,必要等那合适的时机。我或许可以帮你。但如此看来,我这里,是等不来你的时机了……」最终她又将那自称换了去,仿若那时,她安抚正在哭泣的他时一样,「紫韵自问能等来仙君缘分,没想到,到头来,还是一场空……」「陛下……」他有些慌了,当她说著那仿佛是与他真的失之交臂了时,他竟慌乱了。「水华。」她走到了他的面前,轻轻地拥住了他,「答应我,不要後悔自己的选择。」「嗯……」他感受著她的体温,她微微的颤抖,四百九十年来,他第一次发现,她抱著他的时候,是那麽的温柔,那麽的小心翼翼。仿佛,并不只是愧疚,还有那麽一层别的意思。「明日一别,不知将来相见是何夕……」她拥著他,仿佛是在努力记住他的味道。四百九十年来的相处,没想到换来的还是一场分离。「陛下……」他感受著她的拥抱。他被她拥抱过无数次,可惟独这一次,感觉就像是当年在那仙界时,她拥著他,唤著他,感受著他们彼此的激情,那麽地真实,那麽地美好。为何在过了四百九十年後,他才再次有了这种感觉?手,反环绕上了她的背,尽情地感受著她的体温。「陛下……还能与水华,行那最後的一次快乐之事吗?」他轻声开口,一抹绯红悄悄地窜上了他的脸。她微微抬头,望著他,露出了她那灿烂的笑,然後踮起脚尖,将唇覆在了他的薄唇上。「嗯……」轻轻地喘了一口气,他只觉得她的唇好甜蜜,张开了唇,伸出了那灵舌,与她的舌舞在那空气之中,这一次,他用尽了全力,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。她拥著他,倒进了那柔软的床榻上。将他压在身下,用那修长的腿磨蹭著他那敏感的小腿肚。手滑过了他的腰间,熟练地找到了他腰间的敏感点,挑逗著他,一点一点地将那欲火拨到最大。「啊……」他闭上了双眼,感受著她的挑逗,只觉得这一次的感受尤其深,自己的身子也比往常敏感了许多。忍不住扭捏了一下,他只觉得自己胯下的那羞涩之物,渐渐地抬起了头。本能地夹紧了双腿,那柔软的玉囊也被夹在了腿间,那隐约的满足感袭击了他。而她的吻则沿著他的唇滑向了他的颈,在那上面轻轻地舔舐著,轻咬著,但是并未留下那让人羞涩的红印。她的手更是伸进了他的里衣,捏住了他那已然硬挺的茱萸,揉搓了起来。「嗯啊……好、舒服……」他的喘息在不断加重,每当她吻一下他,捏一下他,或者是勾一下他,他都觉得阵阵酥麻向胸前的两点窜去,一阵又一阵的,弄得他总是微微地抽搐起来。「水华……你真的好美……」她望著他,含住了那颗硬挺的茱萸,用那香软的舌包裹了它,吮吸了起来。「陛下……」他猛地睁开了眼,胸前的刺激让他张大了嘴。「若可以,我真想将你永远地留在这魔宫之中……」她重重地咬噬了一下他那脆弱的乳尖,双手紧紧地环绕在他的身上,想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似的。「呜……」他轻声地抽泣了起来,不是因为那疼,只是因为她那从未说过的霸道之语,哽咽,只是想将那泪水咽进肚子里。四百九十年来,她对他,原来并非只是那相敬如宾的感情。那激烈的感情是什麽?他却无法找到答案。「啊……陛下!」呻吟,在这一夜里响彻了整座宫廷。正文第五回悲离(H)她在他的身上重重地喘息著,她的汗水因那疯狂的律动而滴落著,她为他呻吟,为他悲鸣。那不断收紧的密道是那麽的甜蜜,那不断摇晃的酥胸是那麽的美丽。青丝也遮挡不住她那泛著冰晶光芒的雪肤,那玫瑰的色泽就像是那红蚁,爬满了她的全身,侵占著那冰肌,啃食著那玉骨。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霸道与强硬,仿佛是白日里挤压了许久的心情一齐爆发,接而肆虐在他身上,每一个动作都在述说著她的不愿,每一个呻吟都在挽留他的离去。他不知道自己因此达到了多少次高潮,可每每稍作歇息,她又会助燃了他体内的欲火,让他再次沈沦於那欲海之中。「不、不行了……陛下……受不了……」他已无力,重重地喘著气,双手挥舞著,可却碰不著她的身躯,「又、又射了……啊……」只觉得自己的玉茎又膨胀了,一下又一下地吐起了那浓白的液体。他全身抽搐著,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。只觉得他们彼此都被那四溅的蜜水所洗礼。「哈……哈……」她不断重喘著,一个虚脱,倒在了他的身上,「水……华……」昏迷前,还不忘呼唤他的名。「……」他已无力应答,唯有将她搂住,感受著她依然在抽搐的蜜道挤压则会他,「谢谢……」梦中,他恍惚呢喃,「谢谢你给了我这麽多年的快乐……」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他最终还是会离去。朝霞撒入了这仙蕖殿,它仿佛第一次散去了那仙雾,展现出了它的本来面貌。而它的主人如今已穿上了那仙衣,准备离去。「走吧。」她只是微笑著,做了个请的动作。他微微点头,跟在了她的身後。这一次,她没有再牵起他的手。他从後方望著她的背影,她依旧穿著当年那件镶满黑水晶片的外衣,仿若是要给他们之间画上一个句号一般。踏上了那飞往仙界的飞舟,他回头望了望这陪伴了他四百九十年的宫殿。无人来送别,无人来悲泣。仿佛他来时怎样,走了後也不会有所改变似的。他的腰间挂上了那百宝囊,这是她送给他最後的宝物,那里面盛满了她留给他的所有东西,除了那所宫殿,那座池塘。飞舟渐渐飞起,他再次回首,俯视著这整座魔宫。不知是否幻觉,那荷塘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一座孤独的宫殿。心里像是缺了一个口,里面的东西滑滑地流淌了出来。这是什麽感觉?他依旧不解。而没有一会儿,他们便来到了这仙界。「魔姬……」天宫的守卫们都有些动摇,谁也没想到这位魔界帝姬会突然来了这仙界。「魔姬,今日是王母娘娘的诞辰,不知尊下是否有礼帖?」守卫们挡住了她的路线。「朕今日是来归还人,不是来赴宴的。弥勒去哪儿了?」她只是冷冷地答道,态度无不傲慢。「今日众仙家都前往了王母娘娘的宫殿!凡入席者必持礼帖!」守卫似乎不愿放她入行。「你也说了,进王母的宫殿而已。朕只是入这仙界大门,难道还需要不成?仙界何时如此待客的了?」她的狂傲似乎从未收敛过。但他确实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她,而他看著这些守卫们的表情,像是已经习惯。「今日与往日不同……」「闪开吧!」她却不等他们说完便挥了挥手,「水华,走。」大步流星地往里面去了。「你!」守卫们整个都疯狂了,可他们却自知无实力来阻挠她,「快去禀告天蓬大元帅!」「那只小猪怕也不见得能拦得住朕!」她讽笑了一声後带著他离去了。他望著她,微微有些诧异。但随後又想了想,其实,这才是真正的她。再次来到了那荷花池,那从未变过的景色让他顿时热泪盈眶。可那池中的花仙们已不是过去。「他们也都化作人形了吗?」寻不著自己的兄弟姊妹,他哽咽了。「都去王母那里了吗……」她却独自嘟囔著,「水华,走,上王母的宫殿去!正好我也将你的事解决了去。」「唉?可是我们没礼帖……」他愣了一下,有些慌张,可随即又想到,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屁话,什麽都不能阻拦她想要做的事。而就是这样的她,竟然答应了他的离去。没一会儿她便带著他来到了那瑶池金殿,此时那里竟热闹无比。「魔姬来了……」而伴随著一声熙熙嚷嚷,随即周围静了下来。「哈哈~好久不见了,紫姬!」而打破沈静的不是别人,正式当年那乐呵呵的弥勒佛。「缘分啊……」而随即出现的还是那如来佛。「两位许久不见了,今日紫韵是来请罪的。」她却突然说道。「噢?」弥勒佛微微挑眉,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他,「原来如此……」音调有些降低了。「呵呵,无碍无碍,时机未到罢了。」如来佛只是笑了笑。「孩子,你还有一番苦难要经历啊……」弥勒佛笑著对水华说道。「见过二位佛祖……」他只是轻微地行了个礼。「观音呢?」她开口便问。「他?在太上老君那儿呢!你还是别去碰钉子的好!」弥勒佛挠了挠肚子。「哟~本宫当谁来了呢~原来是紫帝。」还未等紫韵开口,来人竟是那王母。「许久未见了。」她微笑著,微微垂首示好,「听闻今日是您诞辰,祝您万寿无疆。紫韵这为您带了一份礼物来。」说著便拂手指了指水华。「噢?」王母微微挑眉,看著他。他则有些不自在,赶紧行了个礼。他不知道紫韵在打什麽算盘,会怎样将他弄回这仙界,送礼什麽的虽然让他听著有些不舒服,但貌似他还是有机会回来这里。「缘来缘去,一切都是空幻罢了……」如来佛此时缓缓开口。「老兄,你还是别再明目张胆地泄露天机了!」弥勒佛捅了捅他。「听二位佛祖所言,这孩子身上还必有故事啊。」王母笑了笑,审视著水华,「他身上,已沾染了不少魔气。」「紫韵罪过,留仙君在魔界四百余年。」她轻声开口,「今日将仙君完璧奉回。」「呵呵,紫姬啊紫姬,你真是爱说笑。这孩子打被你染指开始,又曾能够完璧归回呢?」王母轻笑了一下。「呵呵……」周围的仙官们也立马轻笑了起来。而他的脸色却也立马刷白了。原来,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妄想。「莲,出淤泥而不染。怎样染了,都还是那圣洁的花朵。王母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了吗?」她却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。「这孩子当年破了色戒,早就不能位列仙班!」此时开口的是那观音,「更何况妄想做那莲花座?他早已不洁!」观音的话语字字如针,全都刺入了他的心底。「观音啊观音,妄你还是菩萨!一点菩萨心肠都没有……」她的话也越来越冷。「你!」观音似乎是见了她就气。「菩萨心是否又魔姬来评断,是否有些不妥?」而此时开口的是那太上老君。「哈哈!」她却仰天大笑,「你二位是不喜我,而欲牵连他人。朕,还是不给予任何评价的好~」「够了!」王母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论,「紫姬今日即来了,那也是缘分。本宫就给这孩子一个机会,让他重新修炼,只要他能熬得住。」她不再去看观音与太上老君二人,望著王母。「谢王母。」她鞠了一躬。「噢……」周围人都用诧异的眼神望著她,谁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魔界帝姬竟会向别人鞠躬。「哈哈哈~收留一个孩子换来紫姬的一个尊重,本宫还是赚了。」王母开心地笑道。「水华,还不谢谢王母。」弥勒佛提醒了一下那已凝在原地的他。他看著那鞠躬的她,他整个人已经呆了。「她竟为了我……」有些站不稳,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。仙人们的唏嘘,王母的冷言,观音的怒视都已不重要了,此时他只是望著她,喉咙有些沙哑,「陛下……」「今日起,你便弃了这仙身,重新回到荷花池中修炼吧!」只听见王母一句话,他什麽都还来不及说便被迫变回了那一朵莲花。「紫韵……」他若还有身体,此刻,他的脸庞便已被那泪水所洗刷。她缓缓地抬起了头,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他。眼中,闪过了一丝悲哀。而他却被送往了那荷花池中,重新修炼了起来。「紫韵……」望著她曾经来到的地方,他只觉得心都碎了。而她亦再无来过这荷花池。重新沐浴了那仙雾,感受了那佛祖教诲,他一日又一日地在这荷花池中。可心,早已不如过往那样,能够真正地沈静下来。「不要後悔自己的选择……」每夜入睡前,他脑海中响起的都是她的声音。日复一日,这,又不知过了几百年。「芙蕖本是一池仙,奈何君过错采撷……」这,又是谁的沈吟?正文第六回思念,愿为你放弃轻灵的笑声从那石桥上传了来,这一朝又不知为何时?下界多少年?她是否还记得他?仙人们的嬉笑声渐渐远去,荷花池又恢复了一片寂静。这些年来,他鲜与其它水生花仙们聊天。他们不知道他是谁,只是成日嚷嚷著他们听来的故事。而这其中,亦包括他的。「过去也有一位水华仙子,不过听闻是给那魔界帝姬摘了去。」「啊~真是可怜,被那种魔物给糟蹋了。」「听闻他啊,後来又被魔姬给弃了呢!」「是吗?」「好像回了这仙界,但却被王母娘娘给一击打回了原形,自此都没有了那下落呢!」「真是可悲啊~~~」「所以说啊,还是别乱跟陌生人走了的好~~」「呵呵……还是我们这样好,终日聆听佛法,沐浴日月精华,将来若能化了仙身,我们也能位列仙班了!」「是啊,所以今後不论什麽人来了,咱们都得自持身为仙子的高贵与矜持!」「是呐是呐~」花仙们快乐地聊著那闲话,而他永远都是默默不语,只是望著那石桥。「这里,你竟再也不会来了吗?」他在心中默默地问道。风儿吹过,这仙界里似乎又多了那麽一魔物。「芙蕖本是一池仙,奈何君过错采撷……」是谁在沈吟?那低沈的男声透著那浓浓的魔力。「谁?!」花仙们亦感受到了那股子魔力,惊慌了。仿若那日一般,周围的仙气又散去了。而他,没了过去的惊慌,反而是有些期待。「不知那朵芙蓉花是否还在……」来人身著黑色长袍,墨色的长发随风飘散,骨子里透著一股子邪气。「谁在那儿?!」大胆地依旧是那木芙蓉。「花儿们不必慌张,朕,只是来观景。」来人是一个男人。他望著岸上的男人,看不清那人的样貌,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袭击了他。「你是谁?」荷花忍不住开口问道。「朕乃那魔界的帝君。」那人缓缓开口。而这时,他才看清了那人的面貌,更是一惊。「紫皇!」轻声呼道。「哦呀~看来有仙君知道朕啊!」被他唤作紫皇的男人笑了笑。他当然知道紫皇是谁,她的亲哥哥,魔界阳界的皇帝。一万年前,世界被分为了阴阳二界,分别形成了男尊与女尊的背景。紫韵是阴界的皇帝,人称紫帝。而她的哥哥名唤紫英,是那阳界的魔帝,又称紫皇。而他,在那魔界的皇宫里待了四百余年,又怎会没见过这位紫皇。「呵呵,原来是你。」而紫英却笑了笑,走到离他最近的岸边,笑了笑,「水华仙君,好久不见。」「紫皇陛下……」他,脱口而出。「他是……」周围立马一阵碎碎语,「难道他就是……」大致的话语也就是那些。而他此时的注意力却只在她的哥哥身上。「好久不见了……」他如今只能微微地弯一下那腰肢。「啐!」旁边的一朵玉环一下子就火了,「亏你还是这圣洁的莲花,怎能向那魔物行礼?!」但他却当这是没发生过一般,只是望著紫英。「真是幸运,想来看看你,还真给我找著了。」紫英开口道,「韵,近日身体不大好,怕是那幽精乱了过头……」「她怎麽了?!」他一阵惊呼,生怕她出了什麽岔子。「哦呀~你担心她?」紫英微微挑眉俯视著他,「朕当你当年是什麽也不眷恋了,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呢!」「我……」他被堵得哑口无言,此时,他又有什麽身份去关心她?「好好修炼吧,不要辜负了韵的一片苦心。」紫英最後说道,「朕也真是的,怎麽想著来你这儿了……」说著便转身自言自语地离去了。「陛下……」而他此时已经心神不宁,心思已经完全飘去了那魔界宫廷。「低俗的玩意儿!」周围的花仙们用言语践踏著他的尊严,「看你这个模样,永远都无法得道!不,是该入了那魔道!」花仙们的恶毒言语仿若那耳旁风吹过,他完全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。他的心,好痛好痛。原来她已经在他的心底种下了那麽深的种子,早已生根发芽。夜幕降临,花仙们也骂累了都休息了去。而他,却依旧盯著那石桥。「紫韵……紫韵……」他此时只想迫不及待地去看看她怎样了,慌乱已经完全笼罩了他。不要後悔自己的选择……他还记得她对他说的话。可他,早已後悔当初选择离去。「呵呵~」远处传来了那熟悉的笑声。「佛祖……」他看见那逐渐走进的弥勒佛像是看到了那救命稻草一般,「佛祖!」忍不住唤道。「孩子!」弥勒佛大笑著走了过来,挠了挠肚子,「这个是你的,替你保管了这麽多年,今儿个该还给你了!」掏出了一个锦囊。「百宝囊……」他睁大了眼,那个是她当年送他的。「拿著吧!」弥勒将那锦囊举在了面前。「我……」他很想说,他要怎样接那锦囊?他明明就那人手……没有……吗?睁大了双眼,看著举在自己面前的一支玉臂。仿若当年,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的人身。「佛祖!」他欢喜地喊道。「呵呵!」弥勒佛大笑了笑,然後挥了挥手,将他拉了上来,还给他套上了一件衣服。「谢谢佛祖!」他满心欢喜地接过了那百宝囊。「去吧。」他笑了笑,挥了挥手。「是!」他捧著那百宝囊跑开了。什麽莲花座,什麽位列仙班,那些虚设之物又岂能比得上她。「哈哈~」弥勒佛望著那飞奔而去的身影只是大笑了笑。「你还说我来泄露天机,老兄你这行为啊……」摇头的是那如来佛祖。「弥勒,你何以将我的工作给抢了去?」而出现在如来身边的是那月老。「一切都是天意,我佛慈悲,众生有众生之路,每一人每一物,自有自己的选择。」弥勒却大笑道,「我今天来还东西,又做什麽了?」难得的嬉皮。「观音若是知道了,不得气死。王母那边佛祖该如何解释?」月老挑眉问道。「哈哈~本座不归王母管啊~」弥勒竟然大笑著离去了。「哈哈~」如来一听便也笑了起来。「……」月老望了望那依旧在熟睡的花仙们,想了想,还是先行撤离,省的将来王母发怒,罚不了那两位佛祖,反倒是迁怒於他身。而那飞奔而去的人此时正翻著那百宝囊,寻找著那能前去魔界的工具。「仙君,这里已是天门,没有令牌不可再前进。」而阻挡了他的竟是那正在巡夜的天蓬大元帅。「元帅,我要离开这里,放我出去吧!」他一边说著还在一边慌乱地翻著那锦囊。猪鼻子动了动,老猪上下打量著这仙人,只想著第一次碰见如此直白、明目张胆、理所当然地让他放行的仙人。「元帅,我这一去就不回来了,令牌什麽的,就别要了吧!」他笑了笑,塞给老猪了一个小玩意儿。「这是做什麽?!」老猪大惊,这仙人竟然明目张胆地贿赂他。第一反应便是张望著四周,生怕被自己的属下给瞧了去。「谢谢元帅!」不等老猪反应过来他便掏出那飞舟,乘了上去。「喂!」老猪愣了愣,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远去,又看了看手上的那小玩意儿,搞不清楚那是作何用,「哎呀!」正用那猪蹄子拨弄时,里面跳出了无数美女。水华乘著那飞舟,加速地往那魔界去了,而身後则传来了那猪八戒的悲鸣。正文第七回酒池肉林(H群P)满心期待,头一次满心期待地去看她,还是去那魔界。他从未想过,自己返回魔界时,竟是如此般状态。从那百宝囊里掏出了一面镜子,想照一照自己是否如过去,可照出来的只是那一朵芙蕖,羞红色的花瓣儿,仿若他此时发烫的脸。而那魔界大门,一如过往,还是那麽幽森,到了那门口,更是觉得威严。抬头望去,那厚重的石门透著那浓浓的魔气。「来者何人?」而守城的将领一声高呼。「我是水华仙子,我要见帝姬……」他掏出了她留给他的令牌。「……」那将领皱了一下眉,挥了挥手将那牌子招来了自己的手上,犹豫了许久之後挥手道,「开门!」「吱呀」一声,门缓缓地被打开了。而那位守城将领也从城墙上走了下来,来到了他的面前。恭敬地将牌子呈上。「仙君,您走好。」简单的言语。「……」他接过了那将领呈上的令牌,心中突然有著那不详。「仙君!」那将领想了想又呼道。他回头,之间她走上了前。「属下送仙君入宫。」她开口道,「请。」而再次来到那魔宫城墙脚下,他只想著,这里似乎没变。不知道那仙蕖殿如今用作何用?「仙蕖」二字怕早已被撤了去吧?那将领与守宫的将领耳语了几句,那将领投向他的目光毫不影藏她的震惊。「仙君……请……」他从诸魔脸上的表情看来,知道,这里已不是过去。走到那後宫门前,那将领便停下了脚步。「仙君,属下不能再进入里面了,接下来的……请仙君保重。」那将领在鞠了一躬後迅速离去。「……」他望著她快速离去的背影,咽了一口唾沫,这道门後的路,直接通往那乾坤殿,她的寝宫。但当门「吱呀」地打开了後,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。「呵呵~来啊来啊~」「嗯啊~用力点~对~就是那里~」淫声豔语回荡在这广场上,到处都是那衣衫不整的美人,他们竟在行那龙阳之事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地淫靡。一美人一边含著另一人的龙茎,大口大口地吮吸著,还一边翘起了自己那不断分泌著蜜汁的臀部,将自己的菊穴往那身後美人的硬物上凑了去,硬让其塞了进去。他满足地呻吟著,大口地吮吸著,而另来了一美人,却躺在了那地上,含住了他的玉茎,而自己的手还不断地揉抚著自己的硬物。「这……」他整个人已经呆了。这里已完全沦为了那酒池肉林。慌乱地往乾坤殿小跑了去,一路上还有不少美人过来搭讪他。逃离一般地跑了,但越靠近那乾坤殿,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便越是多。许多人都混在了一起,不少妖魔鬼怪都恢复了真身,有些交合经不甚恐怖。那里似乎有一只蛇妖,他扭动著那已化为了蛇尾的下半身,将一名美人缠绕了住,而那正在蠕动的小口一张一合著,被那位美人挑逗在手里。而他,则不断地呻吟著,还不断地被另一美妖抱在怀里,而那成人形的玉茎还在胯下,被那美妖掌控在手里。他呻吟著,扭动著,只想获得很多的爱抚,更多的刺激。「陛下……」他轻声呢喃著,无视了这所有的一切,往她的寝殿跑去,「陛下……」寻找著她的身影,他脑子里一直回响著之前紫英的话,她的幽精又无法控制了,「陛下?!」大声喊了出来。可周围依旧只有那些个淫物在呻吟。「紫韵!」终,他实在是忍不住,直接呼唤了她的大名,「我是水华啊!你在哪儿?!」他的呐喊回荡在这宫殿里,那些本在暧昧纠缠的淫物们竟也停下来往他这里看去。「谁这麽大胆,在著乾坤殿喧哗?」不知是谁冷冷了一句,「打扰了陛下与我们男欢女爱……」「这里啊,只有那淫欲,哪里是仙子该来的地方啊~ 是不是啊,兄弟们?」那妖蛇摆动著腰肢,一边吻著身边的人,一边嬉笑道。他理也不理会他们,只望那後殿去了。此时他还未发觉,这整座宫殿里,都弥漫著那比情欲还要弄的一种气氛,让人眼花缭乱,让人热血沸腾。「嗯……」那熟悉的女声从那远处隐隐传来,充满了激情,「啊哈~ 」隐约还传来了那他人的高吟。「陛下……」他的步伐从那加快又变回了碎步,一个踉跄,他似乎能想象的出那层层纱帘後是一番怎样的情景。可那呻吟再诱人,喘息再沈重,一切都挡不住他想见她的心。「陛下……」不断轻喃,撩开了那一层层的纱帘,而当最後只剩下一层珠帘时,他已能看见那内殿里的情景,「……」心被狠狠地掐了一下,第一次,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痛不欲生。美人饕餮宴,那龙床上,竟满是那仿若美食一般的赤裸美人们,他们等待著她的享用,等待著她的品尝。而她,则躺在那床中央,与美人们共赴巫山沐云雨。「陛下……」他望著她,那无法制御的幽精仿佛在那床帏间窜乱著,影响了那所有人,「陛下……」有多久没见过她?有多久没再见到那具雪白泛著冰晶光芒的身体?有多久没听到过她的呻吟?她驰骋在那些美人身上,可她的表情却是那痛苦的。无法制御的幽精,让她快崩溃。「紫韵……快停下……快停下……」他的声音在不断颤抖。「放肆!竟敢直呼陛下名讳!」一名美人大声呵斥。「紫韵……」但他却无视那人,直直地走到了床边,「我是水华啊……」「水……华……」她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声音,往他这里看去,「水华……」「陛下……」「水华……在哪里?」但她的一声询问,让他凝在了原地。「陛下……我就是水华啊……」「你不是水华……」她的一句话,将他打入了地狱。「我怎不是水华?陛下!你忘了当年在那荷花池了吗?」他只觉得心在泣血,她怎会不认得他。「谁不知道陛下与水华仙子的故事,这些年有多少人想假装水华仙子,你是何人?又想来诈骗?」刚刚出声的那美人再次开口。「我本就是!何须假装?」他怒视著那人。「你自己瞧瞧,与那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?」那美人指了指那北墙上的壁画。他顺著美人所指的方向望了去,那整整一面墙上,竟画的是他与那一池芙蕖。「那不就是我吗?!」他喊道。「哈哈~ 」而周围所有人都嗤笑了起来。「你与他哪里相像?!好好拿镜子照照你自己吧!」美人们唏嘘著,一个个都将她簇拥在怀里。而她则已昏迷了去,整个房间都是她无法控制地幽精。情欲,袭击著每一个人。但他却已经凝在了那面试衣镜前。镜中那陌生的人,是谁?正文第八回谁的奉献?(激H群P)呻吟依旧环绕在这内殿之中,谁诱得过谁?她那疯狂的生魂影响了每个人。除了他,他已经如岩石一般凝在了那镜前。心冷原来是这样的……「原来……回到过去是在妄想……不要後悔自己的选择……原来是这般意思……呵呵……」他凄笑著,本以为会流泪,但是眼泪已经干凅。那张陌生的脸,换不回他的过去。百年的修行,瞬间再次化作泡影。「水……华……」他僵硬地往她那里望去,她在那梦魇中呢喃。「你为何不告诉我……」望著他,他再一次心碎,「为何不告诉我,你真的在乎我……」为何他说他要走,她就放他走,为何不拦住他?尊重,尊重比爱还来得重要吗?「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百宝囊,里面每一件宝物都是你让我带回仙界的。紫韵……这件素莲仙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衣裳,你还记得吗?」他从那百宝囊里抽出了当年他初化人形时,她送他的霓裳,「你说,三千佳丽,唯有我一人有资格穿上它……」他将那衣裳穿在了身上。周围顿时一片哗然,所有人都望著那北墙上的画,画中的人穿的,正是这件泛著白色仙光的霓裳,上面绣著那美丽的芙蕖,诱人的荷叶,还有那微露的莲蓬。他们谁都没见过那件衣裳,也没见过这魔宫之中谁又敢穿上那样的衣裳。想模仿芙蕖仙的人大有,可谁都逃不过那无情的惩罚。「紫韵……醒醒……」他跪在床上,无视了其他美人,轻轻地捧起了她的脸,「我回来了……我再也不走了……」望著她虚弱的模样,他的心都碎了。「你……啊!」刚刚那开口的美人不喜他如此触碰她,想开口制止,却被他挥了挥手,被击飞了。「啊!」美人们都恐慌了,他们中谁敢抵抗仙君。「你曾说,仙子的初精是制御幽精最好的东西。我的处子身……永远都是属於你的……」说著,他便将唇覆在了她那已然被他人吻得红肿的唇上。「嗯……」她本能地回应了起来,双手像是被冻著了似的探入了他的衣内取暖,拥著他,可她的人却已劳累得睁不开眼。「陛下……这一次,一切就交给水华吧……」他温柔的爱抚著她,她是他的宝贝,他的梦想。周围的美人们都不敢做声,同样是交欢,眼前的他却一点都没有那淫靡的味道。仙子,果然与他们这些凡夫不同吗?「啊……」她轻声呻吟著,胸前红肿的樱桃被他用那灵舌轻轻地爱抚著,温柔地舔舐著,像是为了帮她消肿一般,而用舌尖来保护。他的双手轻轻抚摸著她的後背,帮她恢复那平静,轻揉著她那被撞得通红的雪臀,减轻著那里的疼痛。「嗯……」他忍耐著自己欲将爆发的情欲,任由她的手肆虐在他的身上,她怎样用力掐他也好,哪怕是折磨到了他那脆弱的菊穴也好,他都忍耐著,给她最温柔的爱护。「好舒服……」她轻声呢喃著,扭动著腰肢,下身那早已黏糊的花园再次泛出了那清澈的琼浆,小嘴儿一张一合地诱惑著所有人。「嗯……」周围已有人按耐不住,用手握住自己早已硬挺的骄龙,上下律动了起来,还一边揉捏著自己胸前的茱萸,一边呻吟著。「陛下……」他脱去了自己的绸裤,露出了那粉色的高昂,那里泛著那透明的汁水,已然饥渴无比。「嗯……」此时她像是苏醒了过来,缓缓地睁开了眼,映入眼帘的一幕便是那身著白色霓裳的他,「啊!」可还来不及待她反应过来,她便被他用那粉色的硬挺攻击了,「天啊……好、好大……」忍不住抽搐了起来,「每一寸都刺激到了……啊~ 」又被挤入了更深,「玉宫里都被填满了……」捂著下腹,似乎都能碰到他那肿胀的龙顶。「噢……」周围的美人们因她的些许淫语而弄得情欲四射,可他们碍於他的存在,不敢靠近,唯有彼此依偎著,帮彼此解决这难题。刹那间,这内殿里,再次响彻起了那淫声浪语。美人们也不顾彼此间的性别,互相攻击了起来,那龙根都没入了那菊庭之中,美人们高声尖叫著,呻吟著,望著床中央的他们,感受著那异样的视觉刺激。「啊、啊……」他全身颤抖著,这具身子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快感,让他差点就泄身,可他必须忍耐著,他必须让她感到那快乐才行,「紫韵……」搂抱著她,缓缓地将龙身抽插在那花穴口边,吻著她的颈,吻著她的胸,让她感受到他的情。「嗯……」她因那浅抽而舒服地吮吸了起来,不断地收紧了臀瓣,只想诱他入那更深处。而他被那不断挤压的花蕊诱惑著,浅浅地刺了几回後,又重重地撞了上去。「啊……」她蹙眉轻呼,全身都绷紧了,花蜜被撞飞了开来,花径已被撑开。「陛下……陛下……」他便总是浅抽几下再重重地与她交合上,汁水被搜刮了出来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驰骋在她身上的感觉。双手覆上了她的双峰,一边像是鱼儿一般摆动在她身上,一边用手掌心感受著那柔软酥香。「嗯嗯……」她紧抿著嘴,感受著他那变奏的袭击,她已弄不清他是谁,只是望著那素白的霓裳,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,「水华……水华……」不断地呼唤著他的名,幻想著他真的来临。「紫韵……」听见她的呼唤,他便觉得自己的龙身就再一次地胀大,「噢~ 」抱住她的双腿,将她压在了身下。「啊……好、好深……刺得好深……」她睁大了双眼,只觉得他的粗壮已顶得她快裂成两半,「嗯啊啊啊……」听著那扑哧扑哧的搅拌声,她只觉得他已将她搅得乱七八糟,隐约还能看见那花蜜被搅拌了出来,喷洒著。「天啊……」周围的美人们为之振奋了,第一次见帝姬被人压在身下,如此呻吟。「不行了~ 不行了~ 」有些人已经被刺激的抱著他人猛烈地释放著那精华,而後庭还被人继续攻击著,「用力点~ 用力点……陛下也是这种感受吗?真的好舒服……好舒服……啊~ 啊~ 」还在不断捧著自己的骄龙不断律动著,想要喷射出更多的精华,别人的龙根还出没在自己的菊庭里,不断变得更加粗大。「压我……压我……」更有人一边压著他人,一边被人攻击,身上沾满了那玉液,人已陷入了那疯狂。所有人纠缠在了一起,只为了获得那更多的快感。而中央的他们,则大口大口地吻著对方,下身更是紧紧地贴合著。「嗯……」她搂抱著他的颈,将双腿都夹在了他的腰身上,不断地往上贴合。她像是吃了媚药一般,只是一味地索取。「啊~ 陛下……」他不断上下搅动在她的体内,那不断收紧的密道还有那稚嫩的触感让他快到极限,「陛下……水华快、快……嗯……」喊到此,他便加重了那穿刺的力道,重重地撞击了起来。「啪~ 啪~ 」的撞击声,「扑哧」的搅拌声。四溅的蜜液,动人的喘息,一切都预示著那高潮的来袭。「噢……紫韵!」他一声低吼,全身绷紧,将她紧紧地抱了住,那一股又一股的初精汹涌进了她的玉宫,被她大口大口地吞了进去。「好、好烫……」她全身一个哆嗦,只觉得被烫得要死了去,「天啊……」一声低吟,只觉得自己下身一股湿腻,密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。高潮覆盖了他们,也覆盖了所有人。刹那间,整座大床上,都是那飞溅的琼浆玉液,整座宫殿里,响彻的都是那到达天堂的高吟。喘息,从未有过如此重的喘息。那本被浓浓情欲笼罩的宫殿,逐渐冷清了下来。不论是她,还是那些美人们,都恢复了那平静。那生魂再次安稳了下来,可这寂静,却让人觉得有些可怕。她那冰冷的眼神,述说著她是那世界最恐怖的恶魔的事实。「来人,将他拉下去。」她冰冷的言语响彻了整座宫殿。「陛下……?」他凝在了她面前,「我是水华啊……」欲上前再解释。可她再也没有看他,只是冷冷地挥了一下手。「啊!!」他只觉得全身都像是碎了一般,被击出了那内殿。「他又怎可能回来这里……」她脸上唯有那愤怒,眼里更是闪过了一丝悲哀,谁也不看地下了床,离去了。所有人都不埋著头,匍匐在她的面前,谁也不敢开口说话。天空仿佛被染上了那层血色,他只觉得一切都渲染成了那刺眼的红。「紫韵……」缓缓地闭上了眼,身上的素白霓裳如今也被他的鲜血所浸湿。正文第九回痛彻心扉好痛……从未如此般痛过……全身骨骼像是都碎了一般,但所有的痛都比不上那心碎。好冷……从未有过如此的冷意……她为何会认不出他?他只觉得那碎了的心,痛得已无法形容。「紫……韵……」呢喃著,他只想著她,她那灿烂的笑容。但随即她那冰冷的眼神又覆盖了一切的温情。「真是胆大~ 敢直呼韵儿大名的天底下也没几个人了~ 如今算你一个~ 」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「谁……」他微弱地开了口,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。「你好生养著吧~她那一击可有你受的了~」「紫……皇……陛……下?」他努力睁开了眼,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有著一张与她极其相似脸蛋的人。「这近千年来,你可把朕那宝贝妹妹给折腾得够呛了~ 」紫英那略带醋意的指责,「朕就那麽一个妹妹~ 还被你这朵小花儿弄得神魂颠倒的~ 真看不出来,你有什麽好~ 」他打量著床上的他,「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长得也不算是国色天香啊~ 」仿佛是自言自语。水华无力苦笑,他自知,他又怎比得上紫英那种堪为极品的人物?天下间,要寻找比恶魔还美的,怕只有那天神了。天仙什麽的,他这种小仙又岂是比得的。「庆幸朕赶来了阴界吧!否则,你现在下场还不知道如何呢!」紫英喝了一口小酒道,「若非朕一直留在仙界处理事务,知道你逃离天庭的消息,你现在怕只还要被天庭通缉呢!你啊~ 欠朕的可多了!」「多……谢……陛……下……」他唯有那一个字一个字地答谢。「谢什麽的就算了,朕是没法好好地管著这妹妹,阳界的事务太多。把她交给你,总归好过那些闲花野草。那些个莺莺燕燕的都不知廉耻,不知身份。」紫英将酒杯放下,「不过她这个人有些死脑经,应该说,是沈浸在她自己世界里太久了,无法自拔。她没想过你重新修炼,修炼出来的不见得会和过去一样。而且……」紫英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,「她的格言就是不要去做自己会後悔的事!所以……」「让她错爱了吗……」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那世界上最大的傻瓜,永远都做著那错事。「不,是会伤了她的心……你会让她有一种感觉是她将你推进了那火坑……让你後悔。」紫英的话再次将他打入地狱。「那……我该怎麽办?咳咳……」一个激动,他不断地咳嗽了起来。「你如今又委身於她,仙界是务必不能回的了。」紫英一边递给他一张手绢一边却道著那残酷的事实。他望著紫英,只觉得自己如今已是一无所有,陷入了那绝境。「待她心静下来,她会察觉到,你便是水华的。」紫英给了他最後的安慰,「这些日子就先委屈你在这里养伤了。她那後院如今太乱了,朕要先去替她清扫一下那些莺莺燕燕。」说罢便起身离开。「……」如今,他还能祈求什麽?让她认出他?让她知道他後悔了?让她继续自责?为何总是选择错误的路?他为何总是这样?自责,怕如今是他给他自己的。劫数,这就是劫数吗?「咳咳……」鲜血染红了那手绢,他又陷入了那昏迷。他的伤,不知道调养了多少日,多少月,乃至是几个寒暑。魔姬的一击,若是普通人,怕早已魂飞魄散,连那投胎的机会都没了。当他能下床时,那外界已飘起了那鹅毛大雪。他如今是在那阳界的魔宫里。「仙君万福,这是今日的药汤。」宫女们端来了那琉璃碗盛著的汤药,一个个都忍不住偷瞄一下他,再羞红了脸。他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小举动,只是拿起了那汤药,一饮而下。「今日外面似乎很热闹……」但他察觉出了这整座皇宫的异样。「回仙君,是紫帝陛下光临,大家都在忙著收拾呢!」那接住他放下琉璃碗的宫女应道。「啪」那琉璃碗掉在了地上,他的手松了。「奴婢该死!」宫女们立即跪下。「她来了……?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竟忍不住有了想去见她的冲动。「仙君,您身子要紧,这外面冷得很,当心冻著。您还是披上那斗篷吧!」宫女们慌乱了,赶紧去取为他准备的衣衫。迫不及待地想见她,什麽也挡不住他想见她的心。「紫帝陛下在御花园……」只听宫女一答,他便让人带他往那御花园去。可还未走进,他便听见她的声音。「真是混账,明知皇兄的身子问题,还不知廉耻地想承沐龙恩,再飞上枝头吗?」她竟然在料理她兄长的家务。紫皇的後宫嫔妃们跪了一地。「豔妃是吧?长得的确挺豔丽的嘛~ 」远远地他便能看见她勾起了为首跪著的一个女人的下巴,「但再豔的山鸡,又岂能变凤凰?」「臣妾……」那被唤作豔妃的人声音都颤抖了,但她似乎还是想反抗一番,「臣妾身为紫皇陛下的女人,伺候皇上,有何不对?」「放肆!陛下面前,岂容你妄语?!」旁边的总管立马训斥了起来,他们俨然没有了过去奉承豔妃的情态,在紫韵的面前,完全是倒向了那旷世恶魔一边。「哈哈哈~ 」她却仰头大笑,「打著伺候人为理由来坏了皇兄身子的人又岂止你一个。你又可曾知道她们的下场?」「……」豔妃脸色刷地白了,她知道,得罪了紫韵她连通她的家人都不要妄想再苟活下去,可是狗急要跳墙,她最後还是拼了,「陛下您不会是嫉妒吧?容不得其她女人在紫皇陛下身边!」「大胆!」总管们急怒大吼,「妖妇不得无礼!」「哈哈哈~ 」但紫韵依旧是大笑,「算你猜对了一半,朕啊~ 就是不喜欢一些庸脂俗粉在皇兄的身边污染了空气。而这些庸脂俗粉,还不如朕香炉里的香灰来得重要,有何曾能引起朕的任何一丝感情呢?」松开了捏住豔妃下巴的手,「庸脂俗粉什麽的,还是留给那些粗人用好了。随便扔了,岂不是污染了环境?」「本宫可是人界的公主,你不可以这样对我!」豔妃挣扎著,宫侍们欲将她拉下去,「魔界与人界修好,你不可这样对我!」再次大喊。可紫韵看都不看她一眼,继续望著周围的景色。宫侍们一把将那豔妃拉了出去。「你……」此时,紫韵瞧见了远远的他。「陛下……」他只觉得他的心在怦怦直跳。她走向了他,抬头望著他。「为何不取下那脸上的面具?」她望著他。而他此时,脸上已戴上了一张白色的面具。「参见紫帝陛下……」他跪了下来,向她行礼。「仙君不必多礼。」她却拂手说道,「仙君为何要向朕下跪?」众所周知仙界的仙子们如今都是厌恶透她到了极点。「应该的……」但他却答道。她望著他,透过那面具的双孔,看著他的眼睛。「你很难过?」她轻声问道,只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。望著她,刹那间他只觉得,自己哪怕是永远戴著面具,只要能留在她身边,用怎样的借口都好。「见到陛下了……便不难过了……」他眼中的温柔恰似那一潭碧水。她依旧望著他,在记忆中寻找著这似曾相识的感觉。正文 第十回 六月花仙鹅毛般的大雪飘在他们身上,彼此对视的两人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。「朕与仙君可曾见过?」她开口问道。他缓缓摇了摇头。「是吗……总觉得仙君似曾相识。」她淡淡笑了笑,「像一位旧人……」「……」即使是那面具也挡不住他的悲哀。「不知仙君如何称呼?」她又微笑著问道。「在下,六月……」他轻声答道。芙蕖亦是六月春,六月花神压乾坤。「六月……」她喃喃道,「今晚朕与皇兄要在暖池吃宴,不知仙君可否赏脸前来?」「陛下若要六月来,六月便一定赴宴。」他轻声答道。「呵呵,到时恭迎仙君大驾。」她笑著然後离开了。他望著她离去的背影,经不住又咳嗽了起来。「仙君,这天太冷了,会加重您的伤势的!」那宫女开口道。「待会儿多穿一些便是……」他则一定是要强撑著去的。她的邀请,他岂能不去?这有多少年了?他重新认真地开始打扮自己。修饰著那鬓角,仔细地刮了那胡须,就连那眉毛也精心修理了一番。宫女们都不免在旁边惊叹,天仙果然美过一般凡物。「仙君当心路上著凉,这暖手炉里的炭火是那地狱之火来著。」临走前宫女们为他送上了那有著荷花彩釉的暖手炉。他捧著那暖手炉,望著上面的花儿若有所思。戴上了那半面面具,他只是轻轻地往那略微干涩的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香膏。暖池里,那两位主人已经到齐。当他出现在这里时,紫英略微挑眉,然後轻笑了一声又坐下了。「朕还在想是谁呢,原来韵儿口中的六月便是你啊~ 」紫英开口道,「好久不见了,身子最近可好?」「谢紫皇陛下关心,六月身体已无大碍。」他微笑著答道,施了个礼。「仙君请入座。」而此时开口的是紫韵,她喝著那暖人的热酒,嘴角笑意浓浓。他慢慢地坐在了那下方冒著热气的椅子上,暖意顿时包围了他。但这暖也让他止不住那咳嗽。「仙君受伤了?」她一听便知。紫英默不做语,只是望著二人,然後像是没事儿人一般拿著筷子摆弄著碟中的菜肴。「无碍。」水华只是轻声答道,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唇角。「仙君可否伸手给紫韵诊一下脉?」她却继续道。水华第一反应便是望向紫英,他不知她是否会察觉。但紫英却是微微点了点头。他,便还是将左手伸向了她。而她亦无多想,那略微冰冷的指尖,落在了他的脉搏上。「怦怦」他只觉得心跳加速,又止不住咳嗽了起来。「仙君伤得不轻啊……」她有些踌躇,「何人有此能耐伤仙君至此?六脉皆损……」「……」他默默地垂下了头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「伤都伤了,又何苦追寻缘由呢?」此时紫英开了口,「你还是想想怎样提仙君疗伤吧~ 人家已经在哥哥这儿疗养了许多年了。只怕这阳界的气息,与他不和。」「那仙君来阴界好了。」她竟随口就邀了他去,「朕来照顾仙君。」他怔了怔,他可以随她回去吗?望向了紫英,紫英却是笑著夹著那菜。「谢陛下……」他默默垂首,心里有些欢喜。可随即又想著,她竟也是如此随便地就邀人回去。果然还是如果过去一般,宾客无数……脸色微微又沈了下来。「哥哥不介意吧?」紫韵抽回了手,靠在了自己兄长身旁,「没有,夺了哥哥的心头好吧?」手指在兄长的大腿上滑弄著。「呵呵~ 怎麽会~ 」紫英却大笑,「六月自然是跟了妹妹的好,妹妹可得好好待人家。」「皇兄说什麽呢~ 韵儿只是邀仙君去小住,为仙君疗伤罢了。」她却笑道。僵硬,水华脸上顿时僵硬无比。只是疗伤罢了……并无它意吗?「你那儿的客人不少,仙君可不是那些个莺莺燕燕,你别委屈了人家。」紫英却不以为然,点了点妹妹的鼻子。「人家是仙家,哥哥也别随便将人家推入火坑里才是。」紫韵有意无意地说道。「火坑什麽的,人家早跳了。就你个不知趣的,只有人家愿不愿意的,哪儿容你去多想。」紫英的话让水华的心都揪紧了。紫韵淡淡地扫了水华一眼,什麽也没多说。「记著,不可以亏待了人家。」紫英说道。「是,知道了~ 」紫韵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笑容,「只要仙君不嫌弃朕那里有些乌烟瘴气。」「哈哈~ 正好,让水、让六月去给你扫扫那些乌烟瘴气。仙子气息好过那些庸脂俗粉……」紫英差点说漏了嘴,赶紧扯了一些其它。紫韵扫了自己哥哥一眼,继续吃起了那小酒。而此时,水华只觉得自己全身已经冷汗淋淋。瞧了瞧她,貌似没有发觉。「仙君在天庭,身兼何职?」过了一会儿紫韵的话题又扯到了他的身上。「无名小仙……」他唯有答道。「噢?」她只是轻挑眉头,「仙子给朕的感觉,可并非那些无名小仙可比得的……」她望著他,寻找著记忆力那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。他不禁苦笑一番,若算上过去,他只怕已修炼了近千年的道行。他的兄弟姊妹们如今也都是那位列仙班的仙官。「你这还打算查户口呢?」紫英给她夹了一口菜塞进了她的嘴里。「嗯……皇兄……」她嘟囔著,努力咽著嘴里的菜。他望著她,第一次见她,像是另一个人一般,仿若一个孩子。是因在兄长的面前吗?而且,还不是在自己的宫殿里……这,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吗?过去,自己竟从未发现……此刻,他不禁觉得她变得好陌生。她回首望了望他,又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暖炉,看到上面的莲花时,眼中闪过了一丝忧伤。而这一切都被他瞧在眼里,心痛再次袭击了他。「咳咳……」禁不住再次咳嗽了起来。「这外间怕是太冷了,六月还是回宫里暖和暖和吧。这暖池再暖,天上飘著的还是那鹅毛雪。」紫英开口道。她还在这里,他又何曾想离去?但紫英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的,还是命人送他回去。最後望了望这暖池边上,她正在和兄长谈笑风生,想了想,他还是离去了。而接下来的日子,他除了每日喝药,便是等待著与她一起回归阴界的日子。她来这阳界做什麽?他似乎从未过问过。一日,听宫女们谈起他才反应过来,原来是紫英怀孕了,她来提兄长料理政事的。「紫皇陛下何时有喜的?」他只觉得自己真是迟钝,从未发觉这个问题。「他问著那宫女。「回仙君,这陛下有孕已经六个多月了……」这宫女竟也诧异,他这位仙君都没发觉紫皇身体的变化。「是吗……」他顿了顿,「我真该死……怎麽才发觉……应当去道喜才是……」立马站了起来,「不知,龙子生母为何人?」「这……」宫女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,「仙君……这,奴婢不知……紫皇陛下亲自孕育的子嗣,从未公布过生母为何人……」「噢……亲自孕育?」他又皱起了眉头,「什麽意思?」他来了这魔界多年,竟不清楚这是怎麽回事,只当天下间的孩子都是男人孕育出来的。「这……就是陛下亲自孕育的啊……并非嫔妃们所生……」这宫女的一席话让他顿时五雷轰顶。原来这个世界,男女竟都能孕育子嗣。「可惜……这後宫的皇子皇姬们……统统都会夭折了去……哪怕是陛下亲自孕育的太子太姬……谁让陛下的身子是……」这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小,极其不愿意提起这宫中的隐晦之事。他愣了愣,这才明白,原来此事,竟在这魔界皇宫中,成了那禁忌。想著紫英平时对他如此和善,此时,他也不免为其忧伤起来。辛苦孕育的孩子,竟终会先自己而去。「不知,紫皇陛下的身子到底是……」他轻声呢喃著。「仙君,这宫里宫外都知道,紫皇陛下当年伤了七魄中的雀阴,紫帝陛下当年伤了三魂中的幽精……这伤了雀阴,自然是……」那宫女小声道,「多的,请您就别问了……」他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他们兄妹俩都伤过那三魂七魄,微微点了下头,将药饮下。「我想去看看紫皇陛下……」说罢,他便让人取来了那斗篷。乾清宫内,他不曾想,没遇到紫英,却先遇到了她。「紫韵……」再次看到她,他竟止不住轻声呼唤了起来。而她缓缓抬起头,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。注解雀阴:主生殖功能的调节。正文第十一回血浓于水慌乱地一声错喊,让他有些失措。「参见陛下!」他顿时冷汗直冒,赶紧行了个礼,生怕被她看到了自己的脸,赶紧一挥手,将那面具戴了上。「仙君免礼……」听她的声音,她似乎有些疲惫,「为何……仙君见了朕……总是要戴上那冰冷的面具?」望著他,脸上闪过了一丝卑意。「我……」他有些慌张,有些难过,他又何尝不想在她面前摘下它来。「是了,还是戴上的好。」但她却又自言自语一般,「仙君,还是不要摘下面具的好……」他不解,不懂她为何这样说。「韵是不能再毁人清誉了……」她又埋首,将桌上的一些奏章收好。「怎会?!」他惊呼,他怎麽也想不到,她是如此去想。一切都是他自愿的……「呵呵。」她却只是轻声笑了笑,「仙君还是戴著吧。」只是如此说道。短暂的沈默,他只是默默地望著她。「陛下……」轻声唤道,那声音里尽是那无限柔情。「同时要料理两界的政事,果然是有些累啊……」她揉了揉天明穴,「仙君有事吗?」她这才想起,问道。「六月愚钝,才得知紫皇陛下有喜之事,所以,来探望陛下,顺道贺喜。」他轻声答道。「仙君有心了,只是皇兄今日身子不适,在那内殿歇著呢!仙君的身子要紧,还是早些回去歇著吧。」她笑了笑,又拿起了另一份奏章。「为何不在阴界处理呢?」他突然开口问道。「嗯?」「不论在哪边,都还要料理另一边的政事啊。留在阴界,不也一样吗?」他微微歪了头,有些疑惑。「呵呵……」她却笑了,「仙君不懂,朕不怪仙君。」放下了笔,「皇兄身子一向不好,韵又怎能不守候在其身旁呢?」「这样……」他渐渐有些明白,那似乎就是所谓的亲情。「而且……」她的声音有些低沈,脸上有些落寞,「朕怎麽也得陪著皇兄走到最後才是……直到孩子离去……」「……」他望著她,她满脸的悲哀,他这才明白,原来她只是想分担兄长的痛苦罢了。她明明就是一魔王,怎会如此善良?原来,他还是不了解她。忍不住走近,想了解她更多……更多……「仙君?」她微微抬头,怔了怔,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击了他,「还有何事……?」「六月能留下,陪陪陛下吗?」他主动开了口。她望著他,不知为何,怎样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。默默点了点头。「朕也累了,仙君就陪朕在偏殿坐一会儿吧……」起了身,拂手做了个请的动作。偏殿里,宫女们奉上了那茶点,而他们则并排而坐。「仙君身上的味道,真的很像一位故人……」她终还是开了口,但随即又道,「朕并无它意,请仙君勿怪。」「怎会……」他又有多想再靠近一些她。「每逢他生辰,朕总想著他如今是否安好?可再有修成人形?」她靠在了那椅背上,微微闭目。「若有缘,他必再会修成人形的……」他多想被她靠在身上。「仙君真是心地善良,奈何,他不能早日与仙君相识,说不定,在仙界也有个伴儿……」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,似乎陷入了那梦境。望著疲惫的她,他微微坐近了些,守著她,想著她。伴儿什麽的,有你足矣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他竟也有些睡意,终,忍不住靠在了她的肩膀上,小憩了起来。待他再次醒来,他已经躺在了这椅子上,身上披著一毛毯,而她已不见。她再次回去忙於那政事。他隔著那门望著她,第一次见她如此认真工作的模样。过去,她给他的印象总是她又与那些男宠嬉戏去了,或者又去汇汇那些个宾客。国之大业,原来她还是有认真的时候。接下来的每一天,他都守候在她的身边。她乏了,他与她说笑。她累了,他为她盖被。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,不,是超越了从前。虽然,夜里,依旧是他孤枕一人。但短暂的甜蜜依旧让他感到快乐,无比珍惜。可这一日,噩耗传了来,打乱了他们的生活。「紫皇陛下早产了……」伴随著宫女的一句话,她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那内殿。他紧随其後,还未入厢房,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传了来。「韵……」隐约听见紫英那虚弱的声音。「皇兄……」她坐在床沿上,握著兄长的手。此时,水华走了进来,被那血腥的一幕弄得有些触目惊心。早产的孩子被包裹了起来,那床铺上布满了血迹。而那平日里谈笑风生的紫英,此刻正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。「天……」他捂住了嘴,只觉得心里无比难受。望著紫英,想著,如此好的人,竟要一直被这种痛苦所缠绕。「皇兄别伤心,孩子以後还会有的……」她一边拿著手绢擦拭著紫英脸上的汗水,一边安慰著其,而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著哥哥的手。「韵……可这个孩子是……」紫英脸上除了痛苦,更多的是那悲哀,声音都颤抖了。「哥哥……」见他如此,她立马抱住了其,「哥哥别怕……以後再生就是了……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著其,「有韵儿呢,韵儿一直在这儿陪著哥哥……」但紫英依旧全身颤抖著。水华望著他们,泪水滑落了下去。仿若,失去孩子的是他一般。待紫英睡熟,紫韵则转至外殿,询问宫女们事情发生的经过。而他亦伴在她身边,宫女的回答,却更为刺痛了他的心。「紫皇陛下一直在小憩,奴婢们在外伺候著。後只听陛下突然一声嘶喊,奴婢们赶紧赶了过去,一看,那被褥都被血浸透了。」宫女全身颤抖著答话,「太医一直在外守候著,这时也冲了进来。可就在这个时候……陛下他……就已经……奴婢掀开被褥时,龙子已经出来了……」水华单是听著就觉得心在抽痛,而他知道,心更痛的是那失去了孩子的紫英。「都下去吧……」紫韵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,缓缓地挥了挥手,「让太医好好诊治皇兄的身子……」「陛下,请节哀。」水华走到了她身边,看她难受,他更难受。「六月……」她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。他怔了怔,但随即轻抚起了她的背。「若是可以,朕欲替哥哥受那罪……」她声音颤抖著,「这都多少次了……即使是平安生下来……孩子也活不过那三个月……可哥哥偏偏不信邪,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定要亲自孕子……我们是那恶魔……本就是长生不老,子嗣什麽的根本就不重要,可他……伤了的魂魄,又怎样能修复呢……」眼睛已然湿润。「陛下……」他紧紧地搂住了她,「也许,对於紫皇陛下来说,孩子,是他的梦。」如同,你是我的梦一样……唯有失去过,才会命也不要地去追回。他不知她靠在他怀里难过了多久,而接下来的每一日他都忍著那春寒,来陪伴她,陪伴紫英。春天,本是百花齐放的节日,可这宫中却如那严冬一般,寂静无比。紫英在身体恢复了後便又谈笑风生了起来,但水华知道,孩子,依旧是他的遗憾,他一直都在努力。这天,终於到了他们离开这阳界的日子。「皇兄,韵儿走了,您好生保重身体。若是有什麽事,直接差人来叫韵就是了。」紫韵拉著兄长的手说道,眼中满是怜惜。「知道了!」紫英笑著答道,「好好照顾六月……」水华望著紫英,知道,自己一辈子都还不了欠紫英的情。「陛下保重……」唯有拜过。紫英轻轻地笑了笑,挥手示意他们离去吧。踏上那飞舟,与她一起穿过了那时空的隧道。阴界的魔宫,他怀著那忐忑不安的心,再次回归。「仙君,请。」她,如同当年第一次邀请他来这里时一般,将他请进了她的乾坤殿。正文第十二回心,谁为谁逃避?久违的宫殿,没了上次回来时的淫靡景象。有的,只是那跪了一地的黑压压文武百官。整座宫殿都透著那魔气,举世大恶魔全都聚首在这里,应该说是女性的大恶魔们。一张比一张还要邪气的脸,一张比一张还要妖魅的脸,但最终与她比起,就少了许多分。那墨金的地板影出了她们那一张张没有笑容的脸。而她没有让他留在这里,而是直接差人送他去了迎宾馆,她自己则留下来处理一些事物。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。不知自己的那仙蕖殿如今如何?是成了他人的居所还是成了一片废墟?当年离去时,不觉发现那荷塘在瞬间消失了,难不成,那宫殿,也消失了吗?去了那迎宾馆,他成了这里真正的客人。「仙君请稍作歇息,奴家就在外守著。」宫侍们鞠了一躬,退了出去。他望著这冷漠的殿堂,摆设都是那黑色。黑色的地砖,黑色的壁毯,黑色的石柱,黑色的木桌木椅。仿佛一切都要告诉客人,这就是魔界。恐怖兼阴森,这就是它要给它客人的感觉。那壁毯上织绣的内容是魔界过去打胜仗的情景,她,旷世大魔王披著黑金铠甲手持闪电长剑,站在她的敌人的尸首上,俯视著众生。刹那间,他觉得她好陌生。「这,才是真正的她吗?魔姬……」他喃喃细语,心中不禁一寒,「可她的笑……」但随即,心中又被她那温暖的笑容所填满。坐在那木床上,取下了面具,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袍,与这黑色成了鲜明的对比。「好一座迎宾馆啊……」终,不禁轻叹一声,倒在了那床上,被褥亦是那墨色,上面绣著那白色的曼陀罗花──这是魔界的魔花。不知不觉,竟睡了过去。待他醒来时,已入了夜,缓缓坐起身子,但随即一惊。「陛下?!」他慌乱了。她,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。他不知该怎麽办,脸上没有戴面具,此时若再戴上,已无作用。「醒了?」她的声音有些微弱,她微微眨了眨眼,望著他。「嗯……」他赶紧坐好,就像是那犯了错的孩子。她起身,他也起身。她走向了他,他却无处可退。「你……」她微微抬头,凝神望著他,「很眼熟。」他只觉得心一紧,不知该如何应对。他低头望著她,也不知该如何躲闪自己的目光。被她望著是多麽幸福的事,可如今,却让他感到恐慌。「仙君,我们是否真的见过?」她的手,轻轻地伸向了他,可在触碰到他的脸颊时停了下来。这一次,他无法摇头。水华,这个属於他的名字,如今却成了他的禁忌。「还是戴上面具吧……」她随手一挥,那白色的面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。面具回到脸上的同时,失望也爬上了他的脸。「这迎宾馆的气氛不利於仙君养伤,仙君若不嫌弃,朕为仙君另安排了一住所。」她随即转移话题。深夜,繁星当空。宫侍们举著那一盏盏盛著夜明珠的灯走在两旁,他随著她走在了这熟悉的宫殿里。一步一步,走得地方都让他满怀回忆。这路为何如此熟悉?待他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走向了自己过去的仙蕖殿。心,怦怦直跳,不知那里如今变成何样?池塘依在,但那满池的荷花却没了踪影。夜色虽暗,再加上仙雾缭绕,但他依旧能发下那满塘池水中什麽也没有。那熟悉的宫殿如今挂满了那夜明珠,却显得这座宫殿无比孤寂。满怀期待地望向那牌匾,可「仙蕖殿」三字早已无踪。如今那深蓝色的匾上,什麽字也没有,仿若这里,没有主人一般。心里像是丢了什麽东西似的,让他默默地垂下了头。「为何会选择这里……?」这句话他怎麽也无法开口,唯有在心中默默问道。这里的宫侍依旧是过去那一批恶魔,他们打扫这无主人的宫殿,里面的一切都没有改变。望著那熟悉的屏风、座椅,他的眼眶顿时红了。「今日起,仙君便是这宫殿的主人了。」她轻声说道,声音微微有些沙哑,仿佛待在这里,会让她很痛苦一般,「这建筑的石块与木头都是朕专门从那仙界弄来的,所以这里仙气缭绕,应该比较适合仙君居住。」他怔了怔,这个事实,他也是现在才知道。「陛下何以能从那仙界运来如此多的仙石仙木?」他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以她与仙界的关系,玉帝王母又怎会允许她搬来这麽多的仙物。「呵呵,这仙君就不必费心了,都是陈年旧事了。」她只是微微笑了笑,走向窗边,「外面的池塘内本来种了百里的芙蕖,可伴随著它们主人的离去,那些芙蕖……也自然消失了……如今……也不知那里……」她推开窗,望著那池塘,顿时愣住了。「那里怎麽了?」他走了过去,看到的景象自己也惊了。那芙蓉花竟顿时挤满了那池塘,仿若当年这座宫殿主人还在一般。周围顿时一片哗然,所有人都望向了这位新来的仙君。「……」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,自己整个人都将重心靠在了那窗台上,良久,「都退下……」「诺……」所有人都立马退了出去。「仙君……」他唤著他,不知道是唤他呢,还是在唤过去的他。「陛下……」他微微应道,对外面的景象不知该如何解释。他的归来,又将那百里莲花给带回来了。「啊……」外面又传来了一片哗然。「怎麽了?」她微微有些发怒。「奴才该死!」外面所有人又跪了下来。「回皇上,这牌匾……」那宫侍首领赶紧匍匐在地上答道。她冲到了外间,猛地抬头一看,凝住了。他紧随其後跟了来,也抬起了头──「仙蕖殿」三个大字,又返回到了那蓝底的匾额上。「怎麽会……」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著。「恭迎仙君归来!」此刻,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,冲水华喊道。「……」他凝在了原地,此刻,他该怎麽办?时间突然间流逝得很慢很慢,一滴、一滴地滴入那石孔一般,煎熬著他的心。「朕……」但她却突然转过了身去,「回宫了……」头也不回地离去了。「陛下?!」他望著她毅然离去的背影,彻底从慌了。他真的回来了,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,她,不高兴吗?「紫韵!」情急之下,大喊了出来。如同他刚重修了仙身那一日一样,在这魔宫里,大声地呼唤著她。真正的水华,何以让您如此逃避?他什麽也不愿去想,什麽也不愿去顾,追了上去,抓住了她,抱住了她,紧紧地抱住了她。「紫韵!别走!」再也不放开,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任他离去。正文第十三回 面对面,心对心(微H)那廊桥上,一黑一白的二人争执在了那湖中央。仙雾缭绕,谁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麽,谁也听不清他们在争什麽。白色裹住了黑色,仿若那太极阵一般。「紫韵!望著我!」他拉住了她,握紧了她的双腕,不让她挣扎,「我是水华!你的水华啊!看清楚我!」「你不是!」而她,却仿若那孩童一般吵闹了起来,「你不是……」紧紧地闭著眼,依旧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。「看著我!」他低吼著,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强势。「不要!」她却依旧埋著头,闪躲著。「为什麽?你不希望我回来吗?你不愿意我回来吗?你不想我吗?不想再见到我吗?!」他只觉得那崩溃的心终於爆发了,「看著我!」「水华,又怎会放弃他的梦……」她,一直沈溺在自己的幻想之中,「水华,又怎会回来著泥泞之地……」她心中的水华,是那毅然离去头也不回的仙子,「水华,又怎会为了我再次放弃那修仙之路?!」疯狂地喊道,这是她心中那个永远不属於她的水华。「你知道我就是水华……是吗?」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往常的温柔,低头望著她,只想将她搂入怀里,「你才是我的梦……有你的地方,便是我的仙境……为了你,我可以放弃一切……」「不可以!」她,第一次为她哭泣。千年来,她终於因他而崩溃。「为什麽不可以?」他笑著,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,而我,则选择了你。」「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去选择!」她,终於正视了他,承认了他。「这几百年,到底发生了什麽?让你变成了这样?陛下……你是那高高在上的魔界帝王啊……」他望著她,她就如同那受了伤的小鹿,那麽自卑,那麽惊慌。「呵呵……」她却凄凉地笑了起来,「什麽魔界帝王……连一个朝夕相处的人都不敢挽留……」原来……如此……「韵……」他抱住了她,再也不松手,「我回来了……再也不离开了……你不挽留我……我也要留下。」他第一次说著那霸道的话,「我爱你……」原来这种霸道叫做爱。「咚」一颗石子,掉落进她心底的那一片本在澎湃的湖水,让那湖水恢复了平静。石子缓缓地沈入了那湖底,触碰到了那砂石,没入了半边身。他的话就是那颗石子,卡在了她的心底。「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,但是……这几百年里……我真的好想你……想你想得发狂……想你想得发疯……感谢你让我疯狂了这麽多年,让我有了勇气来找回你……你是我的梦,我不会再放弃……」紧紧地抱住她,不给她逃跑的机会,不给她放任的机会。她被他抱在怀里,聆听著他那加速的心跳声,感受著他那温暖的怀抱。思之如狂的又岂是他一人。她疑惑了,从何时起,她思念的,是那记忆中的水华,是自己幻想中的水华,那个得不到的水华?眼前的水华,依旧是那麽温柔,但又多了一份霸气。「吻我……」她轻喃著。而他,则真的俯身,用手掂起了她的下巴,将那薄唇覆盖上了她的嘴。望著她,他倾尽全部,将那一水柔情都揉在了那唇上。撬开了她的贝齿,将那湿滑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,轻轻地扫在了她的香舌上,上颚上,饮下了她口中的香啖,品尝起了她的味道。她没有再推开他,回应著他的吻,手环绕上了他的後颈,化解了他眼上的面具。微微松开,望著他,看著这张既陌生但又熟悉的脸。「水华……」轻声唤道。他笑了,她终於唤他的真名了。六月春来春已去,芙蓉花开芙蓉悸。「紫韵……」他在她的耳边轻唤道,轻吻著她的耳垂,轻吻著她的脸颊。她轻轻地闭上了眼,感受著他的温柔,他的细腻,他的热情。「紫韵……」解开了她的衣衫,吻著她的颈,「紫韵……」沿著那锁骨,吮吸著那深沟,「紫韵……」揉抚著她那柔软的雪峰,嘴唇在那酥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印。「嗯……」每当他吻一下,她便忍不住轻吟一声。手环绕上了他的腰,瘫软在了他的怀里。他回来了,回来填满她的心。「吻我……吻我……」激情被点燃,她只是搂著他娇嗔著。他们被那沾染了情欲的仙雾所围绕,站也站不稳,唯有靠在那桥柱上,激情相拥。「唔……」他微微蹙眉,只觉得自己胯间的羞物竟肿胀了起来,越来越硬,而自己还忍不住将其抵在了她的腿根,轻轻地磨蹭著。欲火烧灼著他,让他全身都无法沈静下来。双手揉抚著她那娇小的双臀,一边喘著那粗气,一边重重地揉捏了起。「啊~ 」她的呻吟回荡在了这湖上,一下子点燃了彼此心底那最干的一道柴。「紫韵……嗯……我想进去……」他将那火烫的地方磨蹭在她的身上,双手伸入了她的里衣,索讨著她的回应。「想在这里就被要了吗?」她却说著那让他面红耳赤的话语。「陛下……」脸刷的一下羞得通红,他这才想起那殿外还跪了一地的宫侍们,他们若在这里发生了什麽,都会将被那些人听得清清楚楚。「不过~ 水华应该不在乎这些吧?」她继续说了一句让他更羞的话语,「有传言,说上一次你回来,勾起了所与人的情欲四射呢?」「那、那不是我勾起的……」水华顿时羞得话都结巴了,「明明就是陛下你……」「驰骋在我身上的感觉很美好吧?」她撩起了那修长的腿,勾在了他的腰臀上,将微微有些退後的他又勾了回来,「那爽快的感觉,比登天还快乐是吗?」腿,又滑了下去,勾了他的魂,酥了他的骨。「陛下……」他满脸都是那被欺负後的表情,梨花带泪一般,不去看她,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地上。「我的水华……怎麽这般可爱……」她的一只手勾起了他的下颚,说著,便又咬住了他的下唇,「真美味……」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还能有多红?还能有多烫?她那简直是要他命的话语就像是那滚烫的蜜糖,淋著他那颗小小的心。「嗯啊~」全身最柔软的地方被她握在手,轻轻地揉著,「轻、轻一点……它们很嫩的……」抓紧了她的肩膀,生怕她用力欺负他身下的那两颗稚嫩玉珠。「我的水华啊~ 说的话都是这麽讨人喜欢~ 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在忍耐著什麽,「那这里,是不是也要轻一点呢?」她的手滑上了那滚烫的硬物,即使隔著绸裤,也能感受到那跳动的经脉。「啊……陛下!」他羞怒地瞪了她一眼,「那里……可以重一点……」脸撇开了,忍不住轻轻耸动了一下腰肢,想得到她更多的爱抚。「水华宝贝……」她第一次如此亲昵地称呼他,「准备要被我吃掉了……」在他耳旁预告著。他的喉结动了动,很明显是那吞咽了唾沫一口,渐渐地,他被她勾得口干舌燥,那硬物又粗了一圈。「吃我……我是你的……永远都是你的……」他,已经完全沈浸在了那情欲之中。正文最终回曲终人合(高H)星星羞得躲进了那云彩里,月儿偷偷地露出一边脸,偷望著那石桥上的一对情人儿。仙雾也遮不住那激情的景色。衣衫凌乱,娇嗔重喘,羞色染了那仙雾,激情燃了那荷塘。地上是那散乱的绸裤,她那雪白修长的玉腿勾在了他的臀上,隐约能瞧见他那肿胀的粉色欲望,一下又一下地隐没在了那花园之中。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天籁之音,从那蜜口中隐约传来。勾得人销魂,诱得人酥骨。她身上就只披著那黑色长袍,里面的里衣已经垮落在了腰间,那雪白的酥胸因那结合而一颤一颤的,殷红的樱桃惹人垂涎。双手勾在了他的後颈上,一边用双腿勾著他的臀,一边用舌尖挑逗著他的唇。而他,紧紧地搂抱著她的双臀,让她坐在了那桥栏上。整个人依靠在那桥栏上,不断地蠕动在她的体内,感受著那稚嫩的吮吸,只觉得随时他们都会跌入那池塘里。「嗯……韵……」他与她舌舞在这仙雾里,倾心在了她怀里。她的体香诱得他全身酥软,她的呻吟勾得他灵魂出窍,她,就是他命中的克星,命中的劫数。他甘为她放弃了仙君位,沈沦进她的温柔乡。「水华……好硬……越来越硬了……嗯……唔……」她一边重喘著,一边忍耐著,只觉得体内的龙身越来越硬挺,越来越滚烫,刺得她快爆发。「啊~ 夹紧我……夹紧我……吞掉我……我爱你……紫韵……嗯~ 」紧紧地拥住她,只想尽情地肆虐在她的体内,感受著她酥胸的挤压,幸福,顿时溢满在心中。「啊啊……」她抱紧了他,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,从那桥栏上滑下,重重地咬住了他的骄龙,感受著那被刺穿的撑胀感,「要、要不行了……嗯~ 」靠在那木柱上,脚尖踩著地,感受著他那滚烫的骄龙紧密的贴合。「噢~ 天啊……好紧……竟然如此紧滑……陛下……紫韵……啊~ 嗯……」他扶住了她身後的桥栏,卖力地耸动在她的体内。「扑哧扑哧」的结合声从那私密处传了来,述说著那蜜汁正在泛滥。「水华……我爱你……」第一次,第一次开口,道出了自己心中不敢说的事实,「啊~ 用力刺穿我……给我你的全部……填满我……用那浓稠的玉液灌满我……」她全身都泛著那玫瑰色,肌肤也越来越烫,紧紧地卷缩在他的怀里,只觉得自己随时会达到那高潮,「啊~ 好硬啊……每一下……每一下都研磨到了那最舒服……最舒服的地方……啊~ 水华~ 你好棒……太舒服了……」她捧著他的脸,再次重重地吻了上去。「嗯……韵……」被她的言语举止所挑逗,他已然疯狂,只想肆虐在她的怀里,「唔唔……嗯……」只觉得自己的骄龙被压榨得好难过,瞬间要爆发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大脑神经,「韵……我、我要射了……嗯……」加了速,蠕动在了那温暖的蜜道里。「呜呜……」她微微蹙眉,只是头枕在他的胸口,只觉得她体内他那粗壮的东西又胀圆了一分,将她那敏感的花径撑得满满的,就连那蜜汁都被一下挤了出去,感受著他最後的冲刺,「啊……」一下子,那滚烫的液体就袭击了她最敏感的禁地。「咕嘟咕嘟」,仿佛都听得见那脉冲的声音,那浓稠的洁白玉液灌满了她那娇小的玉宫,多的还从那结合的地方溢了出来。「噢……」他瞬间就上了天堂一般,全身都抽搐了起来,「韵……」意识一下子就模糊了,「啊……啊……」但她体内一下子重重的挤压却又将他拉回了这现实,「别、别这麽重……紫韵……我受不了……要断了……啊……」努力想抽出自己那敏感脆弱的骄龙,可她那不断收紧的小口却死死地将他拽住。「水……华……啊啊啊~~~~~」谁知她已达到了那高潮,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衫,身体颤抖不已,一股滚烫的蜜汁一下子便从自己体内冲涌了出去,浇灌了他的骄龙,浇灌了他的身子,浇灌了他的心。「天……」只觉得自己被那滚烫的蜜汁淋了个遍,体内都因此颤抖了。融合,真正因爱而融合原来是这种感觉。原来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,是如此的美好。甜蜜,胜过一切。碧水连天映红衣,灼灼菡萏孤引绿。伊人罢舟临江映,池波潋滟散君影。仙雾缭绕,轻舟划过。这荷塘里,交缠的又岂止是那荷叶与芙蕖。轻声笑语,唱的,又是怎样的一曲情?「陛下……」他靠在那柱子上,望著她。「嗯?」她坐在那船首,回头一笑。望著他,一身素白霓裳承托著那仙味,但那略带情欲的脸上却多了一份仙家所没有的妩媚。「荷花亦会变莲蓬……」他轻声答道。「嗯……」她微微点了点头,等著他接下来的话。「而莲蓬……亦会有莲子……」他的声音越来越轻,但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。「嗯……」她再微微点头,继续等著他。而他,脸颊上已泛了红。手微微抓紧了那衣衫,视线落在了那嫩红的花瓣上。「过年的时候……水华送陛下一颗莲子……」咬了咬下唇,他婉转地说道。「嗯?」她还是没反应过来。「还有……七个月……」他的脸已经红透了,手,轻轻地放在了小腹上。她凝住了一会儿,最後睁大了双眼。「诶~~~~?」帝姬的尖叫,回荡在了这荷花池中。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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